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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lava's Snow,我笑開懷

  • hkttball
  • Aug 7, 2017
  • 2 min read

小丑伯伯繩圈圍着頸出場,一臉茫然,對着長長麻繩不知所措,用手勢提起繩作上吊狀,但周圍空無一物上無橫樑。把繩拉呀拉的,竟拉出了另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小丑,黃色闊袍大袖,熊貓眼,垂頭喪氣笨豬。我左邊的六歲小孩子睜大眼睛;我右邊的二十六歲大孩子嘀咕:什麼意思?我已心動——好大膽的開場白!這分明是千百年來哲學家都在問的生死人間。卡繆、卡夫卡的「我們被投擲到世上」,存在主義虛無主義,Samuel Beckett的Act Without Words——演員被投擲到舞台上,總離不開這框框;人被投擲到世界裏,你要自殺就死得了?幾時到你抉擇?以這麼沉重的調子揭開序幕,戲怎演下去?這麼凝重,怎逗人笑?莫不是藝高人膽大?果然很快,台上便跳出兩個、四個、八個……小丑。人人精靈,分黃綠兩派、先來一個傳統的「與你瞪眼」、「不准你笑」,再表演拿手的「我即溶給你看」,更來個「踏出舞台」——就「踩」進觀眾席,那怕大袍大袖長鞋極累贅,也可以大踏步從觀眾座位間如履平地巨人般穿梭,還挾持其中一位短裙女觀眾同行,如此瘋狂行徑怎不令正襟危坐的大小朋友嘩然大樂?噴水灑水,慣常,所有舞台演員都懂這玩意。飄雪——紙條粉——不驚奇,不過Slava的又特別多,多得我們滿頭滿身滿腳都是。還有可以魔術般扯得薄完又薄的棉絮,夢幻般覆蓋全劇院。最後瘋狂地颳大風,令我這看了幾十年戲的也緊張得睜不開眼尖聲大叫(過後,許多人發覺皮包裏、褲子裏,胸圍裏,都有紙雪)!(之一)2017年8月7日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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